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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玉在扬州

  如果说苏州是更秀雅的上海,那扬州则是精简了的南京,南京和扬州同处吴地,却都说着江淮官话,吃着味道直白的食物,生活着性格平实的人们。扬州的玉雕历史悠久,因其交通便利,经济发达等原因,一只是玉雕重镇,但是乾隆年间,苏州逐渐取代了扬州的地位,成为玉雕重心,据说是乾隆爷的个人品味影响了这一行业布局,很多时候,一个人物是能够影响一个产业的格局的,比如习大大的包子,还有李叔叔的海南椰片。

  除玉雕之外,扬州的漆器、螺钿、剪纸等工艺水平也很精,不过做一行专一行,藏玉此行主要是学习学习扬州玉雕,其他艺术品的美丽欣赏欣赏就好。

  扬州玉器厂是建国后成立的,六十多年来已经成为扬州玉雕的一块老招牌,江南一带的和田玉玩家频繁提起的就是那些扬州玉器厂的老师傅,和种种传闻轶事,玉器厂一楼大厅摆满了柜台,里面多是俄碧和青海料,看玉件的成色和档次,有点面向旅游市场的意味。

  玉器厂门口有一些维族摊贩,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料器卡瓦,不过卖的也不贵,向游客喊个一百五百,还有一些等外料,路人也是看看就罢了。

  很多刚玩玉的玉友迷信维族朋友的面孔,认为货源正宗,价格应该也合适,实则不然,维族原料商和汉族玉商一样,也分很多层次,有人专倒腾高货,有人也是坑蒙拐骗,他们经营的原料不一定就那么对,每当各大城市开珠宝展的时候,门口往往聚集了很多新疆牌照的车,维族老板打开后备箱,露出里面琳琅满目的宝贝,白的耀眼,绿的吓人,这些号称“新疆和田玉”的东西,里面有太多的玻璃和石英。他们做生意凭的是一张脸,不过脸和玉关系不大。

  君不见,镇平、揭阳、苏州,有多少维族商人在汉人那里收货,买几只手镯回和田卖卖,或者干脆从汉族商人手里回收籽料,再到新疆卖个高价。这种回流现象正是和田地区的玉石热造成的。

  扬州工艺坊就在玉器厂的东侧,里面集合了多种工艺形态,二楼是玉雕。这里并没有苏州几个玉器市场那么热闹,几个相识的老板也和我说这两年生意不好做。“生意不好做”这句话已经被说起过无数次了,究其原因,并不仅仅是整个经济环境不景气,我想这与08前后行业的井喷状火热,继而行业标准模糊,弄虚作假者扰乱市场有着直接的关系。

  天下玉,扬州工,源湾头。湾头镇在扬州城东,是重要的玉器加工基地,翠佛堂在这里也有个旗舰店,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翠佛堂里面好一些的料子看着都像是扬州工艺。

  湾头的玉器店有很多,这其中有自己加工的前店后厂,也有收购别人成品代售的店面,至于切料、开镯、打磨、电脑雕刻都是应有尽有。

  湾头镇的玉雕工艺可以代表扬州工,这里的成品山子多、器皿多,工艺上兼具南方的灵秀和北方的大气,对于看惯了上海工、苏州工精细婉约的玉友来说,扬州工的小雕件可能少了那么一丝功力,但是看过扬州的大件,我们都会赞美,山子的构图,器皿的链子活儿都令人叹服。

  苏州多籽料,揭阳多俄料,湾头则是青海料的天下,粗略估计一下,这里的市场上85%是青海料,5%是俄料,5%是籽料,还有5%是黄龙玉、玉髓等等。相对于苏州满目的红艳艳,这里竟然不见南红的踪影,这是比较奇特的一件事情。

  湾头镇的玉料场全是汉人的面孔,一辆辆卡车来自格尔木,车上拉的自然是青海料,回族老板和当地师傅讲着价格,一边用喷壶往玉料上喷水,好让买主看到肉质和颜色。

  江浙一带报价的习惯与其他地方不同,北方如河南,习惯直说,比如1万的价格就直接说成一万元,而广东一带不爱说价,直接在计算器上打出价格,买家同样也在计算器上打出自己看到的价格。而苏州扬州的报价则是人民币金额除以100,比如2万的东西喊成两百,四千的东西则是四十。有一次带一位行外的朋友去苏州,他看中一块青海黑青机雕的46牌,店家喊价20块,我那朋友听了以为是人民币20元,抑制不住兴奋地说老板“我觉得你做生意还是蛮实在的!”

  上图就是一块青海玉原料,上面还留有搬运时留下的孔道,底部那一道黑色就是玉友们常说的“乌边”,作为青海料里面最类似青花的料子,它的名称有“乌边料”“黑边料”“烟青料”,再好听一点就成了“紫罗兰”,青海烟青常用来冒充青花籽料出售,可以蒙骗一些经验不多的玉友。

  湾头镇原料市场绝对是青海料的天下,黑青、白玉、青白甚至黄口都能看到,可是十多年前,扬州雕玉的老师傅可是对青海料不屑一顾的,是什么造成了今日“家家青海料,店店昆仑玉”的现状?我想无非是上游与下游互相响应的结果:籽料、新疆山料产出量减少,价格不断走高,扬州山子找不到合适的玉料,故而选用青海料代替。

  总的来说,相对与苏州与市场热闹,扬州市场则显得冷清不少。但是玩山子还是要来扬州,几百年传承工艺还是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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